铁盾：你的故事（第七章）
第七章
Tony，你会向我提出一个问题，这将是我们相遇最尴尬一刻。我希望能专注倾听，我希望记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你说出口的单词，然后在脑子里刻下你的表情，和整个过程。
日记不是每天在写，可共同面对的一件也没有落下。因为这本日记，你在没有我的时空，会先熟悉我的存在。我也曾想过，是否因为你看过这本日记，才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才会在我需要帮助时及时出现。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意识你到底从何而来，当我意识到时，要守口如瓶的人变成了是我。战争年代，这种事情毕竟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我疯了……
Tony，我知道你并不愿意忘记我，即使是你还没有遇见我的时空。
Tony，不是不存在，而是还没发生。我们还没有相遇，可这本日记让我已经存在于你的时空。
当你向我提出那个问题时，我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请不要责怪我沉默。因为当时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随时消失，随时出现的陌生人。
可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如实回答你。
2017年
史塔克私人航天局
Tony双手撑在落地窗上俯视地面，随后抬眼，视线落在不远处一道钢门上。私人航天局内，各个工作单位已经连续加班好几个星期，上至管理层下至普通员工，甚至有直接睡在自己工作岗位上的。整个私人航天局都在干同一件事情，尽快将他们的老板送上天。
“……”Pepper皱皱鼻子，不如直接把那男人炸上天得了。
法庭判决TonyStark被逐出地球，虽然看起来匪夷所思不大可能。可史塔克工业在政府完全放任不管的情况下，绝对能负担起这笔“移民”费用。
说白了，法庭判决书给你了，可他们没钱也没技术让你“太空移民”，所以你得自己搞定。对于政府如此流氓做法，Pepper当场火气发作想骂人，Tony立即站起来从身后架住她。
总裁被放逐，史塔克集团管事的肯定得换人，Pepper跑不了。以至于现在一看到Tony，她注定没好脸色给他。
Pepper注意到Tony眼神落处，“门的后面是什么？”
Tony勾起嘴角，没有回答。这间私人航天局内有一扇钢门，虽然不是用什么稀有金属来打造，Tony压根没有打算藏起门另一边的秘密，只是没人进去过。
“事实上，我杀了他。”Tony笑了笑，站直身体。“我不会离开太久，那帮老家伙还离不开我，我会把名下股份分你一份……”
“Tony。”Pepper打断他。
“Why？”
“Go to die。”
“……”
Pepper挑眉，将名下股份转给她？想名正言顺奴役她才对。
1946年
Steve不知道Tony什么时候又会消失，所以在接近德军军营时，精神绷得很紧。可Tony发现，他们越是靠近军营，Steve身上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在逐渐消失。
“看来你发现了。”Tony跟在Steve身后，盯着他的背影。
“你知道。”
这不是疑问句，语气更像掺杂小小愠怒，在再一次形同被耍的情况下。
“Please，我不是有意隐瞒。”Tony为自己解释，他必须要确保所有“剧情”都在原定时间线上进行。只有这样，Tony才能在时间线上再遇见这个男人。
德军军营没有侦察犬的声音，Steve一开始猜测军队已经撤离。虽然不确定，可与Tony逐渐靠近时，军营里还是一片寂静，Steve才完全确定营地是空的。
没有追究也没有再说话，Steve继续走在前面。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被Tony耍，毫无理由，毫无条件地信任，使他每踏出一步像被牵着走。Tony将他绑在一条直线上，然后让他顺着这条直线一直走下去。
这种认知，让Steve心里很烦躁。
“看来他们走得很急。”Tony环顾四周，军营里设备没有搬走，看得出来人是仓促离开，“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
“……”Tony失笑，这男人居然会讽刺。
Steve半蹲下来，查看还在燃烧的柴堆。忽然注意到火堆旁有几套军装，愣了半秒钟，立即回头看向军营里其它地方，扭头两边看了下，然后站起来，“他们不是撤离，是消失了。”
“或者更严重。”Tony走到Steve身旁，“空间打开了，只是很不稳定，不知道下次会在军营哪个角落打开。”
“我们等等Natasha和Bucky。”Steve与Tony掉下河，Natasha和Bucky会猜到两人如果平安无事的话，一定会来德军军营。
“黎明前我们还可以睡两个小时。”Tony闻言，立马找个铺有稻草的地方躺下来，还拍拍身旁位置，看到Steve瞬间黑了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Come on，连吻都接过了，睡在一起怎么了？”
Steve脸色有点扭曲，完全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另一边躺下。
“又不是第一……”Tony愣了下，随即弹坐起来，“你是第一次跟我接吻？”
闭上眼睛，Steve转身背对Tony，没有回答。
答案很明显，Tony只能盯着Steve的背影苦笑。
某天午后，Tony枕在恋人大腿上，把玩Steve捧书的手腕，“Honey，知道什么是时间漩涡吗？”
“不知道。”Steve视线没有离开书本。
“假设如果有人掉进时间漩涡，那个人在某种意义上会被再循环，那是一种可怜的不朽，在时空裂缝里被撕扯粉碎，然后碎片不断重复遇见与分离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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