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你的故事（第三章）
第三章
黑暗有名字吗，Tony？
这残酷、这战火、这恨意，它如何把我们包围的？不知不觉，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战争的样子。我一直觉得是战争把你带到我身边，因为你的出现，不可思议，也是奇迹。
Tony，我想我们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对未来总有种预感，如同某种神秘力量，让我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然后本能地完全信任你，爱上你。
你总有很多办法不是吗？还有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虽然理解不了它们是如何运行的。可我很惊讶，因为在你的脑子里，一直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往往能把我们带出难关。
孩子出生在战争年代，如同我们挥别老人迈入战场，希冀平安归来，可总在硝烟黑暗中迷途。Tony，战火遮蔽了时间线，我们在尽头起点时，已经迷失对彼此的方向。大地都是枪声，让两条相反时间线被交汇到一起。
很庆幸，往后的日子你还能遇见我，你还记得我。我想，有一天，你不再认识我时，我可能会表现出，如同我不认得你时一样的表情。
那未来有什么秘密，Tony？
会不会是Jarvis泡的红茶？你不是说，那是你们的特产吗？
酒馆没有被轰成平地，除了一些实用的桌椅，酒瓶，酒杯之类的基本报废。Natasha站在满地玻璃碎上，也懒得马上去收拾。转身踩着高跟鞋，走到酒柜前，踮起脚，从最高酒架上搜出瓶幸免于难的伏特加。回头笑着点了下自己的鼻子，“老板娘，总有私藏。”
“……”身后两个男人有点无语，把倒下的椅子扶起。
“其实，我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武器的设计图。”Natasha从吧台走出来，坐到Bucky搬过来的椅子上，双腿毫无形象地挂到扶手上，微微侧身，拿着半杯伏特加，像刚宿醉完地慵懒，“不像导弹，也不像化学类。”
Bucky走过来，将Natasha手上的酒杯拿走，随即喝了口，“按照原定计划，把它带出去就好，管它是什么。”
Steve沉默不语，看起来像是有其它打算。
“怎么？”Bucky把酒杯递给他，“还在想那个人？”
“大概……”Steve接过酒杯，没有马上喝，“把图再留一阵子，那人的行为让我有点在意。”
“行为让你在意，还是他让你在意？”Bucky打趣，把图纸重新折叠起来。
“你想说什么？”Steve抬眼看他一眼，后者耸耸肩，把设计图纸交给他，“你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神秘Steve。”Bucky后退一步，坐到身后椅子上，“他身上有秘密，但绝对不是神秘，或者他很乐意告诉你，只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我倒有点想见见你们说的那个人。”酒杯被拿走，Natasha拿起地上的伏特加酒瓶，直接喝起来。
“你不是已经开始写日记了吗？”Bucky看到Steve依旧沉默，忽然笑了起来。
Steve直接瞪他一眼，“我没有写关于我们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Bucky拱下身体，手肘撑在大腿上，“为什么你会写？”
“下意识……”Steve知道Bucky想说什么。
“Steve，你受过反催眠训练，如果不是他催眠技术很厉害，就是你真的信任他。”
“为什么？”
Bucky再次耸耸肩，“或许下次遇见他时，你问问他？”
Steve这才拿起酒杯喝了口酒，Bucky笑了起来，一副似乎会有好戏看得样子。
战争时期，即使不是秒秒钟顶着枪林弹雨，在各国间谍纷纷出笼时，紧张气氛也导致身边乐趣或新鲜事物少之又少。Steve如同老古董七老八十的正经，让Bucky更是感觉无聊。好不容易出现能让队友一反常态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看戏的机会？
Natasha和Bucky开始打扫酒馆时，Steve回到房间，走近书柜，盯着书柜皱起眉头，像在苦恼些什么。
“第三格。”
Steve回头，看到Tony站在他身后，“你……”
又是忽然出现，刚刚开门进来时，明明房间里没有人。Steve开始以为，这男人会不会是他的幻觉，毕竟现在处于高度压力状态下。
“Come on，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见到我。”Tony勾起嘴角，迈开步伐越过Steve，伸手到书柜第三格，拿到他要读的书。
“……”Steve盯着Tony，没有接过Tony递过来的书。
“你眼里的拒绝真让我心碎。”Tony没有放下手，“可这并不是最后一次，不是吗？”
“你是真的吗？”
Steve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随即接过书，转身避开Tony视线。手臂忽然被拉住，回头瞬间唇被吻住了。Steve瞪着同样睁着眼睛的男人，嘴唇轻碰，一个很干的吻，可房间气氛有点暧昧。
Tony扯出抹笑容，离开他的唇，“你说呢？”
对于他的恶作剧，Steve只是皱起眉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Maybe。”Tony放开他手臂，视线没有移开，“Honey，你的表现不像是我第一次吻你。”
“我开始写日记了。”Steve转过身，迎上他的视线，“为什么？”
“我莫名有说服力？”
“……”
“嘿，我可不会催眠。”在他盯视下，Tony唯有投降，“如果你真的要我解释……注定的？”
“注定违背自己意愿，写日记？”挑起单边眉，Steve看着Tony的眼神像在看着什么神奇生物一样。
“时间是一个循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会一直发生。”Tony向前倾身，几乎贴到他身上，“Steve，我是第一次吻你吗？”
“……”距离太近，Steve低头，唇几乎要再次贴上，“有区别吗？”
“你的第一次，是我的最后一次。”Tony看着他眼睛，试图能看出任何的惊讶，可最后只能苦笑，“所以说时间是一个循环，现在轮到我来承受。”
Tony想再次吻上Steve时，房门忽然被打开，Natasha懵了一脸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两个准备吻上，又愣住的男人。
我无法明白你所说的时间循环，Tony。
可日记本快写完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时间。或许下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像你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昨天，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吻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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