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你的故事（第四章）
第四章
冬天的夜里，空气有点湿冷。收拾干净的酒馆内，中间只有一盏吊灯泛着昏黄的亮光，唱片机上黑胶唱片不住地旋转，播放着属于这个年代的摇滚乐。吊灯圆形光芒下，男人身穿西装，端坐在椅子上。没有被用工具限制行动，却像极犯人坐在电椅上准备受审，只是旁边没有放任何刑具。
Tony抬眼，阴影中男女三人或站或坐，姿势各异，统一视线集中到他身上。挑起一边眉，Tony见他们只是盯着自己，并没有开口的打算。目光渐渐上移，Steve也正皱着眉头，一脸探究，双手抱臂靠着台球桌。
“想知道什么可以问。”Tony扯出抹比较牵强的笑容，“我又不是不会回答。”
“你从哪来？”Bucky首先发问。
“这个还真不能回答。”
Tony一脸歉意，那边Bucky差点想上来给他一拳。
“这是什么？”Steve举起手里设计图。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Tony露齿一笑，调衅地看着Steve，“而且……”
话没说完，一把餐刀毫无预警地飞过来，Tony立即分腿。“啪”，刀刃亮晃晃地插到凳子中间，只差一公分。瞬间瞪大眼睛，机械性地将视线顺着刀柄抬起，Tony看到“黑寡妇”此时笑得异常美艳，“你最好知道。”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盯着Natasha手里把玩另一把餐刀，“应该是某种时间机器的设计图？”
“什么？”Bucky明显没听清楚。
“你可以这样想，这是拼图原图。”Tony回答，“按照上面找到需要的东西，拼起来就是时间机器……只是略显粗糙。”
Tony见过完成后的加强版，而改版现在正戴在他手腕上，“可是它的性能不稳定，而且图纸已经很旧了，德军应该做过实验了。”
“确定？”Steve迈出阴影，站到Tony面前。
“你是一个出色的审讯官，想办法弄个德军回来问下不就好了？”Tony盯着Steve，对于蓝色瞳孔里一闪而过的讶异，明显有点高兴，“不过，或许你们不会喜欢听到的结果。”
“他们用人做实验。”这不是疑问句，Steve同样盯着Tony眼睛，试图想看到疑惑或者不确定，可并不如他意。
“我不是德军。”靠到椅背上，Tony视线没有从Steve身上移开，“我没有威胁。”
Steve有点挫败，一直下意识，不由自主地相信这个男人。理智和思想被分开，理智告诉他Tony有问题，思想一直围绕在他身上，甚至盖过理智，潜意识相信他所说每一句话。
“为什么你总盯着我眼睛说话？”Steve对于Tony知道的事情不再惊讶，可心里的疑问，一个也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你说过，说真话时最好让你知道，说假话时，最好别让你看见。”Tony笑了笑，“你知道我值得信任，发生过的事情会在时间里留下痕迹，然后不断循环。”
“我不认识你。”Steve表情有点扭曲，“你凭什么确定我一定会信任你？”
“Maybe……”Tony移开视线，“我相信发生过的事情，会在时间里留下痕迹，然后不断循环。”
每一个时间定点里，都在重复一样的场景。唱片机唱针从黑胶碟上移开，酒馆内一下子安静下来，Natasha与Bucky面面相觑，Natasha直接撑起来，坐到台球桌旁，Bucky挨在她旁边。
“上次你……”
“Hey。”Tony歪下头，打断Steve，“我不想知道。”
Steve怔了怔，很快明白其中原因，“士兵？”
“科学家。”
“如果我相信你所说，你会出现多久？”Steve须要知道一个时间，一个确定他们彼此还能见面的时间。
“三个月……目前为止。”Tony视线重新将放到Steve身上，“你不是已经开始写日记了吗？”
Steve没有回答，时间机器如果是真的，那最大胆猜测，Tony可能从未来或者更遥远的地方来。Steve在检查日记本时，发现页数是个整数，刚好三个月……就像Tony知道他会写多少天日记一样。
两人谈话内容，Bucky与Natasha基本听不懂，可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男人，显然兴趣很大。作为观察者，两人上上下下把Tony审视个遍，想在他们谈话时，能找到什么撒谎的漏洞。
“你能把它拼出来吗？”Natasha从台球桌上跳下来。
“如果有零件的话。”Tony看向她，“可如果我没记错，所有零件都在德军军营里。”
“小胡子，你想让我们自投罗网？”Bucky明显不相信，德军一直捉不到他与Steve，如果为了所谓的时光机器去德军军营，这种做法无疑有点蠢。
“如果说自投罗网……”Tony对上Bucky视线，“你不如先回答我，你们要它来干什么？”
“……”
两人沉默了，Steve转头看向他们。
“相信我，永远不要想把未来的东西带到这里。”Tony知道Natasha和Bucky想干什么，Tony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也曾经历过，“战争固然惨烈，但总会完结。”
酒馆内气氛一时间压抑起来，直到Tony迎上Steve盯着自己的视线，笑容变得更深。站起来，走到吧台后，拿出几个完整的杯子和茶包，在腕表上按了下，“贾维斯泡的红茶，是我们那的特产。”
把泡好的红茶放到吧台上面，“如果你们要去德军的军营，最好带着生火工具去。”
“为……”
Steve抬头，吧台后，男人的身影再次消失了。
Tony，我很疑惑。
你的来历，还有我对你几乎无条件的信任。
你从哪来？未来？
未来你真的存在吗？
或许以后你会为我解答。
Tony，为什么你给我的日记本只有三个月的页数？
为什么你会选择出现在战火纷飞的年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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