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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盾：幻痛（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对于复仇者们在纽约大街上明目张胆地火拼，还在上空引爆了一个反物质装置……这样的情况之下，可想而知美国政府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地让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国民的人身利益，公共财产利益，国防部的参谋长这次算是彻底地捉住了超级英雄们的辫子，一队上着政府牌的黑色车队一路就开到了神盾局的门口。

       站在大门口“恭迎大驾光临”的弗瑞在参谋长下车的那一刻就首先挑了下眉，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复仇者们，而刚刚才激战过的众人一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

       参谋长来势汹涌，可惜全程除了幻视外，就没人听他发火了。而幻视是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完全不知道你在为什么发火。我们不是救了纽约吗？你为什么还发生那么大的气？

      “那么再把我们关到监狱去吧……”

       一句话，让那位参谋长住了嘴，也让复仇者们全体转过头来看向发话的托尼。

      “要不，把我们驱逐出地球吧……”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托尼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脸色发绿的参谋长大人，语气却像是在说着毫不关己的事情，“现在，那颗由史塔克工业打造的反物质武器就在九头蛇的手上，如果你不介意的，我们可以为了你们所谓的人民利益和公共财产利益而搬出地球的。”

      “……”参谋长是被托尼硬生生给呛得说不出话来的，说到尾托尼就是吃定了到头来他们还是要靠他们，“国家还有军队……”

     “哦，对，你们还有军队……”托尼才懒得理你家还有啥，直接向自己的AI管家问道，“星期五，如果这次的爆炸就在纽约市中心的话会怎么样？”

     “初步计算，纽约直径50公里都会被湮灭！”星期五随即回答道，但她也明白她老板问她的意思，所以故意用了湮灭这个词。

     “现在呢？”托尼就这样盯着那个参谋长，嘴角微翘起来继续向星期五问道。

     “因为女巫小姐把炸弹扔上了天，早上的那朵雨云给炸开了。”

       直接被星期五点名的旺达知道了托尼的用意，低着头咬着唇硬是忍住了笑。那边的参谋长已经不是脸色发绿了，简直已经开始发黑了。

     “当然，如果你家军队能在0.1秒之内把时间暂停，然后把炸弹扔上天的话……”托尼故意停顿了下，然后转过头去问自己的队友，“火星怎么样？”

      “我以为你会喜欢木星多一点。”克林特十分给面子的回答道，随后他就看到参谋长大人在那边伸手扶桌了。

      “当然，如果你要我们袖手旁观的，我们也不介意。”托尼重新把视线放回到参谋长的身上，“毕竟，我们也只是美国公民，理应受到美国政府的庇护不是吗？”

       托尼在生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星期五都感觉得到，而这位参谋长只是这么巧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而已。因为美国队长的原因，钢铁侠现在在心里十分地不爽。

      “我们并非真的是没有了你们不行！”

      “是吗？”托尼站了起来打开了会议室的门，“你应该庆幸这些话不是美国队长跟你们说的，因为他对你们仍然有希望！”

       参谋长看着托尼转身走了出去，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美国队长并不在这里。而因为托尼的话，复仇者们都彼此心照不宣地陷入了沉默，美国队长是不会对世界失去希望的，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为这个世界辩护。

       托尼其实已经开始排斥所有有关于史蒂夫在自己心里的感觉，那些既熟悉又怀念的感觉让他很烦躁。特别是他知道了发生在西伯利亚的真相后。原本应该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却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看着那个自己所爱的人背对着自己离开时的那一刹那的心痛，即使那一刻依然对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记忆，他仍然痛得很难受。但就只有心痛而已，因为没有记忆，就连怪责都不存在……

       钢铁侠很清楚自己与美国队长的默契已经是深入到骨髓里的，无论是那天在基地前炸机甲还是刚才在马路中间和围攻过来的九头蛇对战。他们的配合几乎连眼神都不需要，身体就已经自动记下了那时候的感觉，那是根本就无需记忆的。

       最后当敌人把炸弹扔出来的时候，史蒂夫是下意识地去保护他的，虽然旺达已经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利用她的能力把炸弹扔上了天，但之前那半秒钟的伤害还是造成了。让托尼根本没办法忽视的是两个人在险境之中的默契都表明了他们曾经一起并肩同在过多少战役。

      只是现在的这一切都让他烦躁，托尼隔着透明玻璃看着在病房里仍然昏迷的史蒂夫，心里的沉重感变得焦躁不安却无处发泄，他已经不会忘记他了，但他仍然没有记起再之前的事情。

       但如果记起的话，那是不是他又会忘了？最后托尼只能在深吸了口气后，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用额头抵住了玻璃……